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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有人敲门，段震让人进来。一个男人走进来的，那张脸混在人群中很快就会被忽略。“主任，常志力按照要求抄了家，东西都已经让人搬回来了。不过刚刚在押着人回来的路上，常志力上过一辆车。

    我们刚刚去查了下，那辆车刚从第一纺织厂出来。”

    段震眉眼纠了下，“他在第一纺织厂有熟人？”

    男人摇头，“这个不清楚。不过我觉得那辆车不是纺织厂的。更像是，部队的。”

    段震思索了下，“这段时间你调查常志力，可有什么发现？”

    男人想了想，“没什么，他一直挺正常的。不过有时候好像很焦躁，似乎在等什么人。今天抄完家后，他好像很高兴。”

    段震不屑轻嗤，应该没少拿东西呗！一群贪得无厌又目光短浅的玩意儿。

    “让他过来见我！”

    段震跟以往其他的主任不一样，他不会自己自己全部顷吞掉抄家的东西。更多时候是根本不要，但手底下的人他不会亏着。这也是他最近位置能坐的很稳的原因之一。

    常志力走进主任办公室，“主任，您找我？”

    段震没绕弯子，“听说你回来的路上上了一辆军车。干什么了？抄家的消息可不能泄露出去。”

    常志力心里一咯噔，不过面上不显，反倒是很生气。“主任，你把我当什么人了？我在革委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，什么事情能做，什么不能做我门清。

    今天正好就是遇上了个熟人，好久没见了，上车聊了两句。根本就没说咱们革委会的事。人家对咱们革委会，那是一百个不喜欢，没事谁想跟咱们沾边儿呀？”

    段震看不出常志力说话的真假。“你上的那辆车，是从沪市第一纺织厂出来的。你知道他们去那里干什么了吗？”

    常志力知道姑奶奶这是被人盯上了。而且这个段震一直没相信过他们。不过他也不觉得有什么，反倒是姑奶奶那边比较棘手。

    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，“主任，其实吧，我身体有点问题，就是那个啥，它不好使。我今天遇到的那个人，正好之前给我治过病。我觉得身体好了不少，正好今天碰上了，就想让她给我看看，我能不能娶媳妇了。”

    段震脸上表情有些精彩，他是真不知道还有这么一遭。“真的？”

    常志力一梗脖子，有些急了。“主任，事关男人尊严，我能拿这玩意瞎扯吗？再说了，我这都多大岁数了，到现在都没娶媳妇，还能是因为我是好人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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